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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瞭治病，傢裡連衣櫃都賣瞭，衣服散亂地鋪在床上
本報記者陳雪芳呂誠文/圖
“爸爸去哪兒瞭？”5歲小表妹小雨馨電話裡的疑問，讓福州的張靜陷入苦惱，由於被問太多次，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去賺錢瞭。”大傢都這樣告訴她。於是小雨馨揚起手中的風車滿意點點頭，自己補上一句，“過兩天就回來咯！”可是日復一日，一個多月過去瞭，外出賺錢的爸爸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回來。
“我到底應該如何回答小表妹這個問題呢？”張靜說，每次看到表妹臉上天真的笑容，都很心碎，因為她不知道，這些笑容到底要如何去呵護，“因為允諾表妹‘過兩天就回來’的爸爸，正身患M3白血病，躺在南平建甌市立醫院的病床上做著化療。”
5歲女孩疑問“爸爸去哪兒瞭”
“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表妹。”近來，微博上接連出現一條關於白血病的求助信息，發帖人是福州市民張靜女士，她遠在南平建甌的舅舅被診斷患上M3白血病之後，除瞭籌措醫藥費之外，她和傢人還要想著怎麼才能不讓5歲小表妹雨馨知道。“爸爸賺錢去瞭”，面對雨馨詢問的“爸爸去哪兒”，這句話是傢人始終如一的答復。然而，兩天又兩天，每天放學回傢喊著“爸爸”的雨馨都沒等到春節前那個將自己高高舉過頭頂的爸爸。張靜不知道，萬一舅舅走瞭，自己該怎樣面對小表妹。2月24日開學後，雨馨被接回奶奶傢，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瞭什麼，卻突然“不想住在奶奶傢”瞭，因為她發現，傢裡跟以前“變得不一樣瞭”。比如她不知道奶奶為什麼總是哭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喜歡看的電視機突然不見瞭；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所有的衣服都堆在床上—雖然她很喜歡這樣在上面打滾。“我想去外婆傢。”雨馨嘀咕。因為她發現，爺爺和爸爸也不見瞭，奶奶又常常“不開心”。最近總有人帶著奇怪的表情問她，“你爸爸去哪兒啦？”她便回去問奶奶，問表姐，問電話裡的爸爸。大人都告訴她，爸爸出去賺錢瞭。而且最近這段時間，爸爸每天都給自己打電話，說是“過兩天就回來瞭”。山寨版的“芭比”讓她雀躍不已從建甌市區輾轉到5歲雨馨東峰鎮的傢，是在3月8日下午。拐完幾條鄉道，一棟兩層民房出現在面前。變賣瞭大部分物件後的房屋，看上去顯得格外蕭條。隻有門上“出入平安行大運吉祥如意福滿堂”的對聯顯露出一絲生氣。靠著手中帶來的廉價風車，很輕易拉近瞭我和這孩子的距離。她抬頭看一眼哭得雙眼紅腫的奶奶，怯生生拉著我的手說，你帶我去買個東西好不好？出瞭傢門的雨馨顯然快樂一些，穿著爸爸過年前給她買的小拖鞋一蹦一跳。在東峰鎮街道一間沒有招牌的小店，雨馨一眼就把掛在墻上的物件指出來，“你能給我買這個嗎？”這顯然是一個山寨版的“芭比”，廉價鐵絲將娃娃捆綁在硬紙板上，一張塑料紙的包裝。10元成交後，她迫不及待拿在手上。雨馨說，班上很多小朋友傢裡都有這樣一個“芭比娃娃”，“就我沒有”，她說。拿到期盼許久的玩具，她顯得很開心。沿著鎮上的小街巷一路輾轉，拐到離傢最近的路口時，小女孩情緒突然低落下來，開始一言不發，走進陰暗逼仄的屋子，抬眼看瞭一下還在抹眼淚的奶奶，沒去安慰，卻徑直走進小房間，趴在遍佈衣物的床沿上，開始拆卸新買來的玩具包裝。絕癥把這個傢掏空瞭發覺自己情況不對是在去年臘月二十二，那天的李月燦從東峰鄉下的茶葉廠回到傢裡。結束瞭一年的工作，他帶著雨馨上街買瞭一套大紅色新衣服—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。和妻子分開四年以來，他總覺得虧欠瞭女兒什麼，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傢。很突然的，買完衣服沒多久，李月燦就感冒瞭。恰逢前妻傢裡有人辦喜事，將雨馨接瞭去。李月燦便安心在床上休息瞭幾天，卻越發無力。1月25日，傢傢戶戶開始掃歲。清洗房梁時，70多歲的老父親爬上一條凳子，失足摔瞭下來，後腦勺出血。60多歲的老母親站著幹著急，李月燦想要從床上起來扶一把，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兒力氣。母親慌忙打電話喊來瞭女婿，一並將兩人送到鎮上醫院裡做瞭檢查。“我們這檢查不瞭，到市裡去吧。”東峰鎮衛生院醫生的這句話，讓李月燦心裡咯噔瞭一下。“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”，（M3白血病）。1月27日，建甌市立醫院的診斷結果，帶來瞭這個不幸的消息。李月燦大姐李月雲對白血病的認識僅來自韓劇，當時的她覺得“天要塌瞭”。李月燦有四個姐姐，全部嫁給瞭建甌當地的農民，老實巴交一輩子，攢的一點錢連供孩子上學都顯得吃力。看著自己從小疼愛的弟弟得上瞭這樣的病，幾個人不禁悲從中來，在醫院裡泣不成聲。幾個人一合計，要不放棄吧。醫生卻告訴她們，M3白血病是所有白血病癥中最有希望的，目前的治愈機會比較大。“萬一我死瞭，剩下兩老一少該怎麼辦？”雖想著放棄，李月燦心裡卻也有這樣的顧慮。醫生的話像是給瞭一個承諾。李傢人開始輾轉籌措起醫藥費來，大到祖傳的山嶺，小到傢裡的衣櫃電視機，能賣的全賣瞭，卻填補不瞭看病的空缺。“實在不行，我就把房子給賣瞭……”雨馨的奶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，大聲慟哭起來，“然後帶著孩子從樓上跳下來……”而一旁的雨馨顯然不知道這一切變故，她像是數落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嘀咕道，“爸爸都快回來瞭還哭。”
醫師馬鞍椅批發這句話，讓躺在幾公裡外的建甌市立醫院病床上，30多歲的漢台中醫師看診椅工廠子李月燦突然哭出聲響。
5歲小女孩雨馨眼裡的爸爸，還是能把自己高高舉過頭頂的模樣。在她心裡，爸爸隻是出去賺錢瞭，過幾天就一定會回來。如果您願意幫他們一把，請撥打東南快報熱線968977。
本文來源：東南快報
台中牙醫椅 責任編輯：王曉易_NE0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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